红豆守卫者

活着已经很好了。JPG

【枫散】雷电物语华之乱(上)

   *灵感和极少部分台词来自《男女逆转·大奥》,《络新妇之理》。


  *被迫还俗僧侣枫x生育机器将军散,大奥paro,三俗先婚后爱,散霜星生子,路人×散几句话提及,雷慎。


  1.


  话说雷电幕府二代将军雷电影执政时期,初代执政时颇具盛名的武家贵族丹羽家已然没落。二十年前最后的继承人丹羽景春迫于贫苦的生活,入赘了京都五摄家其一的枫原,自此,丹羽一脉算是嫡系血脉断绝,而这丹羽家最后的少爷同枫原家的小姐成婚后,虽是继承了妻家公爵的爵位与公家朝廷的官职,但公家没落,并无实权,于是枫原公每每望着手中折扇,心中总不免哀怨暗憎,想道:我本该是锻刀斩敌的武士啊!怎会落得这般闲散度日虚度岁月的境况?他便将半生夙愿和祈愿都强硬地安在自己同枫原家小姐的嫡子身上,让这位公家少爷活得同武家子弟一般无二,每日锻刀习武闻鸡起舞,夙兴夜寐无一日之息,然,这般所行落在枫原小姐眼里却大失公家风雅,每见长子舞刀弄剑,这美妇都霜眸含怒,一边催促儿子丢下刀去堂兄那做和歌去,一边扭头同丈夫大吵一架。


  “京都枫原家的儿子,天天作那武家姿态,真不像话!他日后是要当关白大臣的,又不是要去当幕府女将军的御台!”


  “你这又在说什么话?将军大人如今只有一个儿子,三代将军的御台所怎会是我们家万叶?只会是哪家的姬君!”


  “你又怎知道二代将军生不出女儿了?谁不知道雷电家是奉行……那yin///乱制度的野蛮氏族!出生稻妻城的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胡言乱语!”


  父母的这番争吵,在枫原万叶的童年与少年中占据大半光景,少年万叶虽生性淡泊豁达,仍偶感怅惘与空虚,尤其是当双亲询问他日后的打算,搪塞应付之际。于是,待到万叶十四岁,便不顾父母反对,离家出游鸣神岛稻妻城偶遇一武家少年,一见如故,结为挚友,武家少年在酒肆听罢公家少年的烦恼,抚刀笑道:


  “公家也好,武家也罢,从心即可。左右人生一大梦而已!万叶,倘若你现在不知晓未来的路该如何去走,可愿和我暂且一同旅行,作浮世一浪人?兴许被路上尘埃打磨多了,心如明镜,你便知晓自己心之所往,欲之所求,究竟为何了。”


  万叶同这位武人少年结伴而行了两年,他的友人为追求武艺的极致,发起御前决斗,死于三代雷电将军无想的一刀,收敛遗体安葬之后,他擦拭故友遗刀上的血迹之际,忽觉自己虽敬佩且理解,但并不全数赞许友人臻至极境的武士之道。


  我并不是渴求当一名极致的武士。少年浪人知悉这一点后,感到了空前的迷茫,虽然他毫不怀念京都公家品茶作诗纵欲取乐的生活,还是决定暂且归家探望父母,然而回去的路上,这位少年脑海中还是不断萦绕着一个问题:


  我欲望所向的,究竟是什么呢?


  枫原家的少爷还未至京都,他就在酒家偶遇一远亲时得知,京都关白大臣枫原家的宅邸毁于半月前的山火,他的双亲均在那场火灾里不幸遇难的消息。


  枫原万叶只觉心中和脑海俱是空白,什么也不剩下,远亲在催促他早日返京继承家业,他且应了,却没有走上回家的路,反而是向山上去了,他想,这下可糟了,竟是什么也没有了。


  ……能把自己同这世上链接起来的东西。


  晚秋枫林尽染夕阳如火之际,记忆里少年的羽织纷飞,半边脸都浸没在阴影里的友人开口说,女人,财富,权势,梦想……试试看找些什么来填满你的心吧,万叶,他说,虚无会孕育珈蓝,从那珈蓝之洞中,会诞生佛,也会诞生鬼。


  “鬼呢,是会吃人的。”


  山路的尽头,传来梵音阵阵,清扫落叶的沙弥于长阶之上抬首望向来客:浪人打扮的白发少年神色清冷,肤色莹润似玉,五官柔和清俊,混像是尊行走的菩萨玉雕,令人观之可亲,自来熟的小沙弥不由心生喜爱,顺口同这貌美少年庙中茶饭和地方特产的话题攀谈起来,临到告别,小沙弥叹了口气,道:


  “院里还没有大师傅愿意收下我当弟子的,再这样下去,等过几年我长到到十五岁,就要被迫还俗回家喽。”


  “……不嫌弃的话,”浪人少年赤色眼眸凝视着山腰上如火枫林,他沉默半晌,莞尔一笑,“我来当你的师父,好不好呢,小师傅?言罢,少年长腿一迈,随手用佩刀割去长发,挥手让断发随风向山下而去了。


  2.


  稻妻城·鸣神大社


  “哎呀。”屏风内的女人合上桧扇,狐狸眼揶揄地上挑,“怎地,老中们给国崩房里塞的新男人,又侍寝失败啦?”


  “确是如此,八重宫司大人。”跪坐的武士伏地行礼,面露为难,“借景之馆的总管事报告上称,昨晚侍寝的木村御中葛被将军大人赶出寝殿后就受了颇严重的皮外伤,加上又受了寒,病来如山倒,登时便不行了,好在御医今晨去瞧过了,只说是半个月内都不利于行,养养便好了。”


  “养不好也没什么打紧的。”大巫女抬眸笑道,“不能让络新妇受孕的公蜘蛛,连被吃掉的价值都没有———国崩不满意,那就另寻个合他心意好了,这不正是老中们的工作吗?琐碎小事,谁都不愿听的。太上将军那边,要是被我知道有闲杂人去嚼舌根扰殿下清净的………哈,今天天气甚好,血腥气重的话,我便不说了。”


  武士浑身一颤,支吾半晌,才接下话:“宫司大人所言极是,只是,”他停顿数秒,猛地伏地叩首,向前膝行一步道,“下官无能,六年以来为将军大人挑选的近百位侧室、御中葛与小姓……无一人得其青睐,才致大御所大人年过二十,膝下还无一位公主,.……才干不足至此,下官无脸再担任若年寄一职——还望您—”


  “辞官,切腹这类的话,老中们总爱嚷嚷,听着可真让我这颗弱女子的心惴惴不安呢,”大巫女不耐地打断若年寄,“勘定奉行上回不是讲他在清泉寺问了将军中意怎样的男子,国崩又不是没答他,你们按照那标准寻就是了。”


  “可、可那如何寻得?!”若年寄终是难以维持恭敬平静的表象,“那日将军大人手指大殿中的菩萨金像,所言……相貌不亚于将军,秉性如菩萨般的男子,在尘世……实在是不易寻到!”


  “入世之处没有,便往出世之处找,”


  “……此话怎讲?”


  “和尚般的漂亮男人确实不好找,”八重宫司接过侍女的茶,神态玩味,“『请』一个漂亮的和尚还俗,可说不上是什么难事。”


  3.


  关白枫原家的继承人遁入空门,法号一心院此事,只在当月的京都引起了一阵喧嚣,之后就迅速被嫁去稻妻城的辅政大臣之女,三代将军雷电国崩之御台所藤原杏子自缢身亡的消息所淹没。


  “幕府的将军是生得同恶鬼一般吗?”一个沙弥为年芳十七便香消玉损的少女御台打抱不平,“竟生生把人逼死了去!”


  “阿弥陀佛,”其他沙弥七嘴八舌地附和,“———这群枉造杀孽、篡夺皇权的武夫,早晚会下地狱。”


  京都郊外的清风寺,其中修行人大多出身公家,对雷电幕府多有偏见,唯有一心院的徒弟幸之助出自底层武士家庭,也因此在寺内倍受排挤欺辱,直至被出家后的一心院收为弟子后,这种凄苦的处境才有所改善。


  “才不是呢!”看不惯沙弥们贬低辱骂武家行径的幸之助,忍不住插嘴道,“我父亲年轻时在稻妻城当足轻时,曾见过二代将军,听闻太上将军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美人,将军大人身为那等绝色美女的独子,又是若众的年纪,更可能是名俊秀美丽的少年才对!”


  “……相貌不似恶鬼,恐怕性子就如鬼一般了吧!要不然还有什么事情,能让藤原小姐嫁过去不到半年,就绝望到这种境地?”


  “再者说,”那沙弥冷笑一声,拉着长长的京都腔讥讽道,“天下根本没人知道三代将军雷电国崩的父亲姓甚名谁,又是何等相貌,兴许粗野如山间野豚之辈也不可说,幸之助,你这么急着同雷电家说话,难不成你那足轻父亲也曾经是雷电姐妹的入幕之宾不成?”


  雷电家是典型的母系氏族。不过,历代家主的父亲都是出身清白的男子。而二代将军雷电影不喜男色,膝下唯有三代将军雷电国崩一子,如今更是一位侍奉左右的侧室也无,这话纯属恶意抹黑侮辱,但幸之助一向不擅长同人争论,最终只是在嗤笑嘲弄声憋得面红耳赤,提着水桶狼狈而逃,一向把师父视作恩人与兄长的他也不愿告状徒增对方的烦恼。最终,幸之助满腔愤怒和怨念只在目睹一心院习刀结束后,变作了一句闷闷不乐的询问。


  “万叶大人,”幸之助问,“您见过将军大人吗?”


  万叶:“哪一任呢?”


  “现在的这位将军大人。”


  “应是不曾。”少年僧侣放下剑道服的袖子,柔声道,“太上将军先前进宫叙职之际,随行人员名单里并未出现过三代将军的名讳,不过……”


  关白摄政大臣和征夷大将军,明面上虽是是平级,然而在京都没落,天下之权集于幕府将军一人之际,枫原景春仍需向其行礼,更不必说万叶那时年岁尚幼,个子矮小,回忆旧时,他只能想起伏地叩首黑压压的人群,雷电将军健步如飞,华丽紫色和服的一角在人群的缝隙里若隐若现,二代将军雷电影是纯粹的武人,向来不屑与朝廷的人虚与委蛇,常是第一日申时抵达,第三日卯时离开,随行人员往往只有三五侍卫和一位不在随行名单上的侍从。


  “那是一位混在武人堆里,头戴紫纱斗笠,一枚象征着雷电家身份的金羽悬挂与前胸,身着紫色衬里素白狩衣的少年。”


  “呀,”幸之助兴奋道,“那大概就是三代将军了,万叶大人,那少年斗笠下的模样,像不像太上将军?”


  “……”


  少年僧侣垂眸深思,追忆往昔。


  枫原万叶十二岁那年的将军叙职恰逢宫廷内的春日祭,身为宫中女官的表姐同万叶讲过,在中宫女御邀请之下盛情难却,代表幕府的白衣少年打开折扇,伴着流樱起舞,其风姿之美妙,无可比拟。


  『雷电家的小公子生得比宫内的诸位女公子和内亲王殿下都俊呢!』女官拉起万叶的手,抹抹他的脸,『瞧瞧你,天天舞刀弄剑,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那漂亮的小脸呀,也全是灰。』

  

  言罢,女官径直拉着他往中宫御花园去了,只是当万叶抵达春日祭上,白衣少年的扇舞已然收尾,已经戴上斗笠的少年见万叶来,虽说这分明不是他的过错,似乎仍是对让特地为此赴宴的人失望感到万分歉疚,中宫女御便乘势提议让幕府的贵客再舞一曲,白衣少年本已从容举袖,此时长廊下等候的一名幕府武士上前几步道『大人,别让大御所殿下久等。』


  “武士虽用的是敬语,态度却并不恭敬。”


  “唉!”管中窥豹一缕将军府秘辛的幸之助大叹一声,“得罪了一刀斩三匠的雷电国崩,那武者怕是不好了。”


  “不,”万叶摇头否认说,“在我的印象里,那位雷电家的阿兄,性子质朴纯善,从未和人起过冲突。” 


  幸之助现下心中已经笃定这等温柔内敛之人,必不可能是跋扈恣睢之名远扬的三代将军雷电国崩,然而还是忍不住追问道,“万叶大人,然后呢?”


  “……那便无甚可说了,”万叶拧干拭身的棉布,拂去额上薄汗,从贴身口袋摸出一颗糖丢进喋喋不休的徒弟嘴里,笑道,“好了,幸之助,用晚膳去吧。”


  

……


  

  白衣少年并未恼怒,他沉默须臾,只说是自己疏忽,向中宫女御行了一礼后,便起身离开,经过枫原万叶身边时,武家贵族少年俯下腰来,白皙的手从大袖中探出来,轻轻附在万叶攥着木刀刀柄的手上,将他的食指向上移了三寸。


  『这就对了。』


  他轻笑一声,声音如铃似歌。


  『待到来年早樱初绽,还似这般有缘的话,我再献枫原小公子一曲扇舞,可好?』


  『……好。』


  『那么,』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绣着雷纹的,塞进万叶怀里,『这就算作我们【春日宴之盟】的信物了。』


  第二年的春天,京都宫廷内,公家贵族于樱花树下,就着二代将军雷电影退位的消息,打花牌对和歌,十三岁的万叶第一次全程参与了对他而言无聊至极的春日祭宴会,但即不饮酒,也不作乐。


  第三年的春天,决心离家出游修行的万叶在同一棵树下打开了春日宴之盟的信物,看见了一颗颗色如琉璃的糖果,在阳光之下折射着绚丽如宝石的流光。


  应是无缘再见了吧。


  他咬碎了一颗硬糖,麦芽的香气满溢唇齿,最后一点甜味消失殆尽之后,十四岁的万叶踏上了旅途,从此再也没有归乡。


 4.


  血,血……张开五指,满是粘腻的鲜血。


  榻榻米中央死不瞑目的,是清风寺住持的头颅。


  “万叶大人!”在血污里手足并用,狼狈爬来的幸之助揪住万叶僧袍的一角,“请您……请您……”

  

  “枫原万叶阁下,”身份尊贵的女人眉眼带笑,声音却冰冷肃杀,“这世上啊,虽是有您这般对生死无惧的人,但是更多的,还是庸庸碌碌贪生怕死的芸芸众生。”


  “您呢,是选择渡自己,还是———”


  幸之助在恐惧中哀嚎出声:


  “还俗罢!”


  “渡众生?”


  自噩梦中惊醒的枫原万叶在囚禁自己的和室中起身,拨开被冷汗浸湿的白发,他沉默地用手指丈量了自己头发的长度,而后用发绳束起,理好床榻,收拾好行李,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背对门扉跪坐,静待黎明。


  幕府的使者在日出之时准时到达,被人偶一样梳妆摆弄的时光里万叶始终不发一言,唯有下轿之后,他平静地询问了正意味深长上下打量自己的八重宫司:


  “何时能将笼钓瓶一心归还于我?”


  “养长了头发,还略比我想像的俊俏一点。”美艳的大巫女很是满意自己的品味,“觐见……欸,枫原万叶阁下和国崩相看过之后,您的佩刀自会物归原主,莫急,且先和我来吧。”


  左不过是给好南风的将军找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姓。


  万叶并不明白雷电幕府为何要做这正经相亲的姿态,只隐约觉得有几分可笑,但如今他也不过是幕府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便再不深究,提线木偶一般顺从地跪伏于地,被摇响的御廊铃铛铛作响,守门的侍从一声长呼:


  “将军大人———驾到————”


  “啪”一声,来人粗暴地踹开拉门,神态烦躁地在上座入座,居高临下地俯视一切。


  万叶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端居在高位的,被尊称为“将军”的雷电国崩……并非是他想像中腌臜粗俗的武家男子,而是一名体态娇小,国色天姿的“少女”。


  不过,又和寻常的武家少女喜穿的纹饰华丽的鲜艳振袖不同,“她”身着一席缀有雷电家纹的黑紫色色无地,外披一件藤色打卦,三刀平姬发式长发及腰,随意披散,既没有像武家未婚少女那样高高束起,也没有像已婚妇人似的挽起发髻……面容稚态,气质成熟,五官虽精致却又不失英气,不施粉黛的脸庞有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惊心动魄的美丽。


  “将军大人,”八重宫司介绍道,“这位是京都前关白枫原景春之子,枫原万叶阁下。”


  “……哼,”远比万叶想像的低沉许多的声音从上座的“少女”喉咙里挤了出来,“我人也来了,人我也见过了,现在,请问宫司殿下,太上将军侧用人八重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国崩,”大巫女笑吟吟的,“既然这次是我把人送来的,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吧?在继承人这件事上,影对你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


  “———八重神子!”


  “……欸?生气啦,哎呀呀,国崩啊,影在你现在这个年纪,你难道不是已经会哭着叫母亲的岁数了吗?”


  八重宫司声音冷下来:


  “国崩,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不会叫你母亲失望的,对吗?”


  “……宫司殿下言重了,”雷电国崩脸色青白交接,语调讥诮,“区区迎娶侧室之事,还用不着叨扰母亲。”


  他压抑着怒火:“枫原万叶是吗?抬起头来。”


  将将军府的龌蹉尽收眼底的万叶此刻并不打算触及已然陷入暴怒边缘之人的霉头,面如冠玉的少年顺从地抬首,平静宛如死海,倒映着他所注视的一切,好像什么东西都不能留下涟漪的那双绯色双眸,太干净也太纯粹,仿佛一面镜子,不卑不亢地现出雷电国崩的身影。


  真脏,好恶心,想吐,别看我。


  恶意,喷薄而出。


  “你长了张女儿家似的白净漂亮的脸,”他用自己的折扇,轻佻地拍打枫原万叶的脸颊,“那我给你取个更配你这张脸的名字吧?叶子?不好听,阿万……好,我就叫你阿万了。”


  “将军大人,”万叶答道,“我还是更喜欢自己的本名。”


  “阿万。”


  雷电国崩笑了。


  “对于任何人,这幕府里都并没有太多可以商量的事情。”


  他扬起手,让扇骨重重击打在枫原万叶的脸上,而后冷下嗓音:


  “请说,『是』。”


  “……是,将军大人。”


  “甚好,”虽是如此说,但三代将军的面色更加阴沉了,似是折辱万叶完全没有带给他丝毫快乐,“那今夜就传阿万夫人侍//。寝吧。”

  

  雷电国崩抬手拭去万叶嘴角渗出的一缕鲜血,万叶的眼前倒映出三代将军那张骤然放大的绮丽脸庞,他睁大了双眼,下一秒,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再下一秒,将军大人像是被什么炙热之物烫到了一样迅速弹开了身体,并附一句“连舌头都不会伸吗?小处男”后嗤笑着离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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